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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油杰在完成任务后去了一趟枷场家，他不经常去，两个女孩儿高兴地跑到他的身边，围着他说个不停。
枷场太太打算等新的学期开始后把她们送去上学，就是苦恼去哪所学校，夏油杰立即想到了伏黑惠，几个孩子年纪差不多，在一个学校还能互相照顾。
学校就这么敲定了。
告别后夏油杰突然想到伏黑甚尔的工资他还没发呢，于是对照着余安给他的单子核对了工资，看到那一串数字，他还是不免肉疼。
这钱也太好挣了吧？
刚把钱打过去，电话就打过来了。
“喂？”
“还少50万。”
“不少啊。”
夏油杰再次核对，基本工资、任务提成……没算错啊。
伏黑甚尔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，“当月工作没有出错的话要再加50万奖金，那小鬼没告诉你吗？”
“你上个月总共才领了两次任务！”夏油杰据理力争，“我记得你是跟我们一样放了寒假吧？你都没上课。”
“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斤斤计较、磨磨唧唧的，还不如一个小姑娘。”伏黑甚尔啧了一声，“不给的话我去问她要了。”
他斤斤计较？他们虽然不差这点钱，可是也不能这么不当钱吧？
“马上给你！”夏油杰立刻挂断电话，皱着眉头想着待会儿怎么跟余安聊聊伏黑甚尔待遇的问题。
“不能变，我跟他说好了的。”少女态度坚决，“待遇到位他才会帮我们办事，再说了，光凭他之前教你们体术就不止这些钱了。”
“……”说的有道理，可是他还是觉得他们之间不像是雇佣，而是供奉的关系，吞金兽都不带这么吞的。
“杰，不用在意这点钱啦。”某个对钱没概念的人这么说道，“五条家多的是钱。”
“我就是觉得他挣的钱和工作内容不成正比，有点容易了。”
余安宽慰道，“别这么想，他之前当牛郎挣钱更容易，我还怕他哪天重操旧业了呢。”
夏油杰和五条悟闻言异口同声震惊道，“他还当牛郎？！”
“对啊，他很受欢迎的，富婆一次给他的钱都比得上我们一个月给他的工资了。”
夏油杰、五条悟:“……”
还真是想象不出来。
“安酱，你怎么知道？”五条悟好似想到了什么，“你不会是——”
夏油杰瞪大双眼，“小安？”
余安连忙摆手，“我没去过！真的！”
“好吧，暂时相信你。”
“……”
夏油杰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，“我要去夜蛾老师那里一趟，晚上一起吃饭吧。”
他一走，余安和五条悟立刻凑到一起。
“安酱，你给杰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吗？”
“还没，不过我已经想好送他什么了。”
“我也想好了，安酱陪我去买吧。”
“好。”
五条悟打算送夏油杰一副耳钉，“杰那副都带了好久了。”
他们逛了几家店，很少有中性的耳钉，夏油杰要戴的话还得要比较酷的。
“这个怎么样？”黑钻的，低调又奢华。
“不错。”五条悟也很满意。
付钱的时候，余安看了一眼数目，果然，好的东西都贵。
接下来余安买了一些牛奶、水果和玩具，五条悟以为是给夏油杰的，于是提醒道，“安酱，你看，积木上写的是6~12岁，杰都16了。”
“……”余安一瞬间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，“我是买给小惠和津美纪的。”
“哦，这样啊。”
“你帮我拿一下。”余安把东西都交给了他，然后拨通了津美纪的电话，“津美纪，你爸爸在家吗？”
“余安姐姐，爸爸在家。”
“好的，你看着他，别让他跑了。”
余安可不想跑空。
“安酱的礼物在伏黑甚尔那里吗？”
“没错。”
过了一会儿，当余安还在惊讶五条悟居然没有追问时，他突然开口，“是什么啊？”
“……”她就知道，“是特级咒具，游云。”
“夏油教主的武器，超帅。”
合适的武器就要在合适的人手里。
余安摁下门铃，开门的是伏黑甚尔。
他穿着一身家居服，光站在那里就给人强烈的压迫感，乖乖巧巧站在一边的两个孩子显得跟被拐来的一样。
“我不喝牛奶。”
五条悟翻了个白眼，“大叔，你已经过了喝牛奶的年纪了！”
伏黑甚尔不甘示弱，“是吗？还在喝牛奶的小屁孩。”
两人剑拔弩张，点个火星子都能把楼炸了。
余安看见津美纪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，于是拿着两瓶牛奶走了过去，“津美纪，小惠，你们先去玩吧。”
伏黑甚尔竟然也拿了一瓶牛奶喝了起来，慵懒地靠在沙发上，“说吧，什么事？工资的事免谈。”
“不是工资的事。”余安轻车熟路地搬来两个凳子，笑嘻嘻地说道，“就是来看看你们。”
“在我们种花有一句话叫作‘一日为师，终生为父’，你对我们可谓是有再造之恩……”
伏黑甚尔斜了她一眼，“说人话。”
“我想要游云。”
“游云？”伏黑甚尔被逗笑了，“搞了半天原来是有所图啊。”
他神色一冷，“没门儿。”
“别啊。”余安双手合十，“我们给钱的，外加让你去高专咒具库挑一件咒具怎么样？”
“你这么厉害，游云对你来说也不是必需的，我们好歹认识了这么久，就当给个面子嘛。”
伏黑甚尔思考一瞬，“多少钱？”
余安:“你觉得多少钱合适？”
伏黑甚尔伸出手，“五千万。”
“成交！”余安生怕他反悔，将事先准备好的支票拿了出来，“一手交钱一手交货。”
啧！又要少了！
“不是你自己用的吧？”伏黑甚尔咬着牙将游云从丑宝口中拽了出来，“是给暴躁狂的还是给小气鬼的？”
五条悟站了起来，他早就不爽了，“谁是暴躁狂？！”
“……”余安拉住他，对着伏黑甚尔笑道，“给小气鬼的。”
“小气吧啦的小鬼，值得你对他这么好吗？”伏黑甚尔嘴上不饶人，“拿去吧。”
女孩接过游云后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“……还有什么事？”
“天逆鉾是不是在你这里？”
伏黑甚尔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，他似笑非笑道，“你知道的还挺多，这个是为了六眼吧。”
余安也郑重了许多，“伏黑先生，天逆鉾对悟有威胁，我不可能将它放在任何一个人手里，如果不是为了特殊原因，我想它对你更没有用武之地吧？既然这样，不如给我，还能让我们之间的合作更加愉快，你认为呢？”
“呵。”伏黑甚尔有些烦躁，他得到天逆鉾的时候的确是打算有一天去找六眼比试的，现在虽然用不着了，但是被一个小丫头牵着走也太没面子了，“一个亿。”
游云五千万眼睛都不眨一下，天逆鉾这么特殊的咒具想来多少钱他们都会接受的。
“你怎么不去抢？”五条悟对钱再没概念也知道一个亿是多少，比得上他的悬赏金额了。
余安觉得这当然是值得的，可是她不会给这么多钱，“良好关系的维持是需要互相帮助的，伏黑先生，一味的捞好处可不行，你不能让我们看不到一点诚意。”
“这样吧，游云和天逆鉾总共一亿，多了没有。”
伏黑甚尔在犹豫，他一口喝光了一瓶牛奶，“好吧。”他把天逆鉾扔给了五条悟，“赶紧走，我不留你们吃饭。”
五条悟气得咬烂了瓶子。
“安酱，你干嘛对那个人态度那么好？”
“谁让我们想要的东西在人家手里，别生气啦。”
“直接抢过来不就好了！”
余安一言难尽地看着他，“悟，能用钱解决的事别多此一举。”
五条悟还是不高兴，他握着能伤害他的咒具，心中更烦躁了。
“好啦，给我拿着，我们去买个礼盒将礼物装起来。”余安从他手里将天逆鉾拿了过来，“悟？”
“知道啦。”
*
家入硝子给夏油杰准备的礼物早就给他了，就是那条黑色围巾，如果现在送这个冬天也基本用不上了。
“生日快乐，杰。”五条悟将手中的小礼盒递过去。
“谢谢悟。”夏油杰郑重地接过来精美的小盒子，里面是一对低调又大方的黑钻耳钉，“我很喜欢。”
余安抱来一个不大不小的礼盒，“杰，你猜一下是什么？”
“衣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