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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播的热度飙升，顾栖野的微博一夜涨粉一千万，他的粉丝团“野兽大军”一夜之间建起高楼大厦。
“你怎么想起来起这个名字，还野兽大军？怎么不叫野人部落，大半夜刷到这个热搜笑得我肚子疼。”
宋思铭坐在电脑前，戴着金丝眼镜，一边嘲笑着一边敲着键盘。
顾栖野知道这货又是来挖苦自己，也懒得说一句好话，“阑尾要割，胃病要治，找我干嘛，我能治病？”
“找你自然是有正事，有没有想过签一个经纪公司，或者开一个工作室。你看你现在剧还没有播就已经火了，等剧一播妥妥的爆剧男主，到时候那些商务约，你肯定处理不了。”
顾栖野听他的话似乎别有深意，“你一个编剧不会想当我经纪人吧？”
“差不多，换句话说，是合伙开一个工作室，我来负责你的商务约。”
宋思铭放下鼠标，打了一个响指。
以宋思铭在娱乐圈的人脉，当自己的经纪人绰绰有余，只是……
“你哪天晚上不去夜店，我就谢天谢地，你来当我经纪人能靠谱吗？”
宋思铭一听自己被否定，当时就不乐意了。
“小野子，你怎么能不相信你哥我呢，我对你的好，你能不记得。”
“记得记得记得。”
顾栖野赶紧出声认同，因为按照惯例，但凡他多说一句，宋思铭就会讲诉自己如何小时候替顾栖野偷看大人光盘的事情背锅，自己被打得有多么惨烈。
“你记得我小时候替你偷看大人光盘的事情背锅就好。”
顾栖野一拍脑门，果然，呵。
“别说了，我同意了吗，后面再和你聊。”
沈时祁戴着黑色的口罩已经站在顾栖野门口等了很久。
“电话打完了，出去吃饭？”
“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火了，还是假不知道，我俩现在出去吃饭，肯定会被拍。”
顾栖野打开房门，赶紧拉着他进来。
“没事，好兄弟，好同事一起出去吃饭而已。”
顾栖野见他说得坦荡，恐怕是连自己都给骗了。
“你觉得被人拍着吃饭很舒服？”顾栖野说完拿起手机点开了外卖软件，“今天一起在屋里吃外卖吧。”
沈时祁的眼睛亮了一下，“可以。”只是枉费自己打扮了这么久。
白色的衬衫，笔挺的西服裤，施墨绿的袖口点缀，条纹领带打得齐整，发型也是精心准备的。
顾栖野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，这才定睛一看沈时祁的这身装扮。
他伸手摘下他的口罩，“你穿成这样，戴口罩也没用吧，到时候就不是狗仔，是个路人都会拍你。就在房间吃，你把衣服换了吧今天没有事，你穿着也难受。”
“不想回去，想在你这换。”
沈时祁那双眼睛就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。
顾栖野无法，从自己的行李箱找出一件宽大白色老头背心还有一条短裤。
“滚进去。”
沈时祁接过衣服径直进了他的浴室。
水声哗哗地响起，顾栖野看着那层磨砂玻璃，他又开始犹豫。
一年前，他分不清眼前的人是沈时祁还是沈云骁。
一年后，他欢心雀跃却又小心警惕。
在一起，只是他顾栖野一句话的事。
只要一句话，顾栖野甚至可以就这么闯进浴室，冲进他的怀里，同他拥吻，同他厮磨。
可是……
人只有在想象的时候是勇敢的，现实生活永远是个怂包。想的越多，怕得越多，到头来只会束手束脚。
水声停了，吹风机呜呜地吹。
顾栖野想，只要他不说，沈时祁不说，那么一切就还有余地。
在爱尔兰的时候，中国房东大伯每次找顾栖野喝酒就是这么和他说的，“今天才是初一，又不是十五。”只不过后半句是“今天花光了钱，明天出门捡呗，反正我的房租十五才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