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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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见长胡子老道脱险,于家主顺了一口气继续说道:“薇薇,你先听我说,杀了重儿并非是最好的法子。”

    方才大师突然说找到了脏东西所在之处要请他过来,问起其他人只说是已经直面那脏东西,他一听便面色大变。

    他最是清楚于芷薇的性子的。

    于芷薇眼里揉不进沙子,她向来不说谎,从来都是一颗至纯之心。

    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晚来一会儿,便只能见到于重的尸体了!

    于家主沉声道:“薇薇,我知道这个孽子死不足惜。

    但是这位襄垣姑娘家中还有爹娘,还有一个小妹,他们还在家中翘首以盼等待女儿回家,他们定然不能接受女儿就这样突然没了命。

    我有一个办法不知你意下如何。

    这位襄垣姑娘这个孽子有肌肤之亲,我就此做主为他娶襄垣姑娘为正妻。

    自此之后襄垣姑娘的爹娘便是这孽子的爹娘,他会终生留在襄垣姑娘家中代替襄垣姑娘尽孝,日日当牛做马做下人的活计,为襄垣姑娘的爹娘养老送终。

    这个孽子,也该一辈子做做伺候人的活计才能理解做人奴仆的辛苦。

    毕竟若是直接给银子,想来会惹来贼人惦念,有于家的保护,才可保全银子与襄垣姑娘的爹娘。

    至于襄垣姑娘的小妹,我们于家也定会善待,只求还了这个孽子的债。

    薇薇,这样的惩罚,既给了襄垣姑娘补偿,又让他一世经受那些他所厌恶之事,榨干他的利用价值,不是比直接杀了这个孽子要来的更好。”

    于重早就被吓得没了脾气,他知道刚才如果不是自己亲爹过来了,自己恐怕是难逃一死。

    什么娶一个死人为妻,什么认别人的爹娘为爹娘,什么做人奴仆都是小事,此刻只要能保住他的命,他什么都愿意做。

“大伯,你为何要这样做,你知道,于重即使死了也不足惜。”于芷薇脸色难看。

    于家主面上闪过一丝僵硬,但仍语重心长道:“薇薇,我承认我对这个孽子活着还存在些幻想,他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儿子。

    可我想让他悔过之心也绝对是真的,我可以向你保证,若他不真心悔过,于家不会再给他任何帮助,他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承受代价。”

    “大伯,于重所做之事伤害的并非是我,你应当问当事人才是。”于芷薇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于家主看起来很懊恼:“我竟忘了此事,襄垣姑娘,我代这个逆子向你道歉,我知道即使是万死也不足够偿还他的罪孽,我也并非想要姑息这个孽子的罪孽。

    我所提出的是在二者取一个中间办法,毕竟虽你无法再孝敬父母,可这个孽子还有一双手脚,还有一副身体。

    这般轻易地死去倒是轻饶了他,该让他在你父母面前好好偿还他的罪孽才是,孽子!还不向襄垣姑娘求得原谅!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话于家主说的万分愤怒,好似真的怒极了。

    于重被踢的直不起身子,但依然连滚带爬地爬到襄垣的前方磕头认罪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襄垣,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沾染了你。

    我不该在那天晚上见死不救,我不该碰了你却不对你负责,我也不该说谎妄图掩盖我自己的错事。

    我真的错了,求你饶了我,我一定会好好侍奉你的父母的!”于重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挂在脸上。

    可在场的人无人因为于重这幅模样而心生同情,光是他做的事,哪能是认认错就能抹消的。

    襄垣身形晃动几分,她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觉得好像有些不对,但于家主说的似乎也没什么不对,毕竟他说的是真的,自己没了命,没人照顾爹娘。

    此刻自己想要的道歉得到了,父亲母亲和小妹也有了照应,这一切本该圆满了,可她为什么会如此难过呢。

    她想不出来,可此时于家主所给出的条件已是她此刻能得到的最好的条件了,所以她好像必须要接受了。

    她须得为自己还活着的爹娘和小妹做打算。

“我答应了。”襄垣坚定地说道:“你必须好好照顾我的父母和小妹,且我的死因绝不可让他们知晓!否则我就算化作厉鬼也要回来找你算账。”

    于重身子颤了颤连忙道:“一定!我一定好好照顾他们,就算用上我这条命也要好好照顾他们!”

    “襄垣!”于芷薇有些惊讶。

    她没想到襄垣愿意放放过于重。

    襄垣露出一个淡笑,笑容中有苦涩有无奈。

    不罢休能如何呢,现在已经是最好的了。

    她朝着众人再次盈盈一拜:“多谢众位为襄垣平了冤屈,襄垣拜谢各位。”

    方才一拜,是襄垣即将有处诉说自己的冤屈,此次一拜,却是离别。

    话音未落,襄垣的身子便画作淡淡的烟雾,渐渐消失在众人的眼中。

    至此于家怪事一事好似有了完美的结局。

    可于芷薇心中好似如鲠在喉,很是不对劲。

    襄垣一条活生生的性命,就这么消失在自己面前,她却不能做些什么。

    她第一次对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大伯有了陌生感。

    好似她从来都未曾看清过他一样。

    祈祝拍了拍于芷薇的肩膀,表示安慰。

    “谁!”宋星仪厉声喝道。

    此刻本应归于平静的罗盘竟摇摆了片刻,随即才像是失去了作用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可在场之人都清楚,这只是假象。

    方才罗盘真真切切摇摆了片刻,所以他们好像并没有找到造成于家怪事的真正源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