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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痛恨每个皇后，尤其沈璇行事还和死去的那个贱人有几分相似。
“怀孕？”太后故作惊讶，仿佛从不知道这件事，“楼大娘子不是同夫君和离了，其原因是他身体有异，怎的就有孩子了？”
不等人说话，便质问刘答应，“你怎么知道她有孩子了，况且，孩子同这件事，又有什么关系！”
刘答应看了眼沈璇，又看看皇帝，垂着头说道，“臣妾是江南人士，在当地，曾有馈命消灾，置换命格的巫蛊之术……”
听到巫蛊之术，皇帝的眸子眯了眯，却没吱声，听着她娓娓道来。
她说的，比楼望月猜测的更加详细，且还编出了成功的案例出来。
她的嗓音清丽，带着江南的婉转，语速又刻意放得很慢。
“相传，本地有户农户，时代贫寒，偷了个富家公子，用他的血制了小人，给家中的孩子贴身存放。那户人家，不过在孩子十岁之时，便发了家。而那户人家，生意越做越大……”
她顿了顿，垂着头说道，“那户人家，似乎姓余。根据传闻，应该是江南余家。”
她的声音落下，皇帝的呼吸急促了几分，看楼望月的目光不善起来。
倘若这事是真的，楼望月是想让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份，和四皇子的发生置换？
纵然明白，可能是谎言。
可他有的，只有这个皇位。
容不得别人觊觎，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可能性，他都会重视，甚至隐隐在心里给人定罪。
倘若这事是诬陷的沈璇，他的疑心会更重。
毕竟，根据刘答应所言，余家靠着巫蛊之术，完成了对那家富商的身份转换。
别说可能是沈家继续，就是沈璇的儿子将来是最有可能继承他的位置的，可他正年轻，即便是儿子看着他的位置，他也容不下。
这便是沈璇地位稳固，他也没有立太子的原因。
他冷冷地看着刘答应，直接问道，“是正在大牢里，试图谋逆的余家？”
刘答应沉思了下，深吸一口气，像是壮士断腕般，重重点头，“若是传言无误，定当是如此。”
杨家敢威胁她做这样的事，教她这么说，江南那边和余家，定然是安排好了的。
她的任务是杀人和陷害，证据的伪造，和她没有任何关系。
楼望月皱眉，杨雪凝为了来把大的，连宋世诚这个即将赴任江南的附庸都不要了？
她肚子里的孩子，可是对外宣称，是宋世诚的。
若是搬出余家那一套，有不臣之心的，是宋家还是楼家？
她低声辩解道，“民女从未去过江南，更是没有听过这等奇闻轶事。再者，民女入宫方才几日，进宫是经过严密搜查的，更不知晓会搬到曲贵人住处，如何会有这等心思？”
陷害她，逻辑本就说不通。
杨雪凝的目标就是沈璇，而她只是附带的。
若是沈璇的罪名坐实，对外的说辞，自然都是她的罪名。
她不需要说别的，将她撇一旁就行了，接下来，就看沈璇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