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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椿院,曾是她和宋世诏的住处,他是想陪着去的。
奈何还有事,宋亮不断催促,也只能失陪。
这府上,应当无人敢对她如何了。
楼望月目送他离开,扭头对芍药耳语,“将我在上椿院小憩之事,透露给宋世诏知晓。顺道,去寻二位姨娘,就说……”
宋世诏太怂了。
宋家都这么对他了,依旧只会无能狂怒。
夫妻一场,得帮他壮壮胆。
以身为诱,又有何妨?
芍药不懂为何,但是她会听话,立刻就去了。
楼望月同白术前去上椿院,只低声将她要离开的事告诉她一人。
院里的几个丫鬟,她的年纪是最小的,可也是心智更加稳沉的。
“以后你管着点,一切平安为上,等我回来。”
白术低低地应了一声,“是,奴婢会守好的。”
她说回来,就一定会回来的。
至于为何跟着不知名的人离开,自然有她的考量。
只是难免有些茫然,情绪也有些低落。
一年几次辗转,她觉得有些疲累,甚至是不安,如同浮萍一般,全然不由己。
许是熟稔,楼望月也是个宽厚的,她难得情绪外露。
楼望月拍了拍她的肩,“我们没有足够的权利,只能随波逐流,夹缝里求生存,这点,你比我更明白。”
白术眼圈微红,像个普通小姑娘一般,拽住她的袖子,“娘子,我有些怕。”
她没有无畏,她也会怕。
只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。
楼望月笑了笑,“怕什么,再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的船只,也总有靠岸的一日。”
至于是支离破碎,还是满载而归,谁也不知道。
总之,是会到达的。
白术的不安并没有得到缓解,她确实比楼望月更懂这些道理,她也很怕支离破碎。
可还是那句话,别无选择。
只能努力些,希望船只靠岸的时候,不会撞得那么碎。
许是来了宋府,就有人盯了她,刚到上椿院,红雪就来了。
特额头上的伤痕触目惊心,俨然是破相之姿,散乱的头发,满脸的淤青,显出她落魄的光景。
她涕泪横流,给楼望月行了大礼,再没有任何高傲的嘴角,卑微如尘土。
“娘子,奴婢知错了。”
楼望月笑问道,“你何错之有?”
红雪愣了片刻,并未抬头,依旧匍匐在地上。
“奴婢嫉妒您生得美貌,故意引诱六爷,奴婢已经知道错了。求您看在多年的情分上,饶奴婢一命吧。”
“再如此下去,奴婢真的会死在六爷手里的,求娘子发发善心吧。”
她一直磕头,将原本的伤磕得流了血,沁入了地板缝中。
“好了。”楼望月语气微凉,“这些都是你的选择,与人无尤。我已经和他和离,不是你的主母,帮不了你。”
红雪顿住了动作,眼里都是汹涌的恨意,果然,她如此残忍,那就莫要怪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