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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医院检查一下吧。”肖一阑坚持,因为对方看着太奇怪,他不想留下后患。
林璀精力不济,急需一个干净的地方,净化他在火车站内沾上的味道,那让他无法呼吸。
兜里的手机又响起,这次是电话,林璀直接掐断,扭头就走。
他转身太突然,肖一阑下意识伸手拉他,林璀被拽得后退一步,鼻尖蹭过男人的下巴,一股雪松的木质清香混在冷冽的空气中,钻入鼻腔,覆盖了火车站里难闻的气味,像生命力被注入体内,他混乱的神经被干净的雪松味温柔抚慰,逐渐平稳下来,呼吸变得顺畅,他假想自己是一株小草,在阳光下肆意伸展。
肖一阑像树一样支撑着林璀的身体,语气温和,却让人不敢轻易拒绝,“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鼻尖一晃而过的雪松气息短暂地拯救了一下林璀,他离开的步伐变得犹豫,反方向向肖一阑靠近一步,贪恋地深吸一口。
男人生得高大,他几乎整个被雪松的气息笼罩住,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,他忍不住想要更加靠近,几乎快要贴上男人胸口。
肖一阑再度牵起林璀的手腕,往车里带。
车内一直开着空调,在寒天雪地里隔出一个温暖的世界,林璀坐在副驾驶,浸润在雪松味中,手脚发软,他好像找到了他的归属。
路灯昏黄的光划过车内,胸针在黑暗中闪现,他现在才看清肖一阑的样子,鼻梁高挺,下颌线锋利,稳坐在驾驶座上,长臂微曲,轻松把控着方向盘,彰显出上位者的稳重气势。
林璀在云州时从未见过这样的人,太贵了,指尖都透露着贵气。
车子向医院驶去,中途林璀的手机又响起来,林璀再次掐断。再响,再掐断。
“是家里人吗?”肖一阑看他年龄不大,他把人送去医院,最好有监护人在场。
林璀没有回答,低头又想掐断电话,肖一阑出声,“可以让我和你家里人说一声吗?我需要和他们沟通医院的地址。”
肖一阑目视前方,手掌摊开放在林璀面前。林璀仿佛看见雪松气息变成幽幽雾气缠绕在他指尖,他对这味道有天然的臣服感。
手机落到肖一阑手中,对面的女人很着急问了一句在哪个医院,并不关心人有没有伤到。
肖一阑还手机的时候多看了林璀一眼,他刚刚才知道少年叫林璀,星空一样闪亮璀璨的名字,但是本人此时软绵绵陷在副驾驶里,黯淡无力。眼睛没有焦距地直视前方,散发着一种超乎同龄人的冷淡,对一切都漠不关心,包括他自己。
医院门口不好停车,肖一阑绕了两圈才找到一个停车位,林璀很乖地和他下了车,走到医院门口,却怎么也不肯进去,方才车里暖气吹红的脸颊,又褪去血色。
大厅里人来人往,叫喊叹息和各种各样的味道混杂在一起,林璀感觉体内神经又开始搅成一团,所有的声音和气息像湿毛巾捂住他的口鼻,堵塞呼吸。
他转身要逃,上了发条一样飞快跃下五级台阶,脚未落地,身后一股大力袭来,他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。
肖一阑身高腿长,两步迈下阶梯,单手揪住他的后领,接住他后仰的身子,“刚刚话都说不出来,现在跑那么利索。”
林璀仿佛被雪松的味道压制,卸了力整个靠在肖一阑怀中,后仰着看他,“我不想进去。”
肖一阑只是想抓人,林璀无赖似地一靠,臂弯陡然一沉,他差点没把人捞住,训道:“站直了。”
林璀规矩站好,澄明的双眼看着他,满脸都写着抗拒,倒是比刚才软绵绵的样子有生气许多。
他的眼神太过无辜,让肖一阑生出一种自责的错觉,好像刚刚不该那么凶。
“只是检查一下身体,别怕。”肖一阑像撸猫一样摸了一把林璀的脑袋。
远离了医院门口,被雪松味儿一安抚,林璀纠结起来,他不想去,可是他又不想离开肖一阑身边。
今天太累了,只有肖一阑身上的味道可以让他觉得安全轻松。
林璀为难地站在原地思考。肖一阑感觉今晚的自己莫名有耐心,他归因于自己需要一份医生出具的检查报告,规避以后更多的麻烦。
“你一直陪着我就可以进去啦。”林璀长舒一口气,自觉想到一个好办法,他害怕医院里气味和人声,但是肖一阑可以把这些屏蔽,只要肖一阑在他身边,他觉得去哪儿都没问题。
肖一阑被他理直气壮还带些许得意的语气弄的有点茫然,但还是容许林璀像个挂件一样勾住他手臂,半张脸埋在他肩膀,走过大厅。
肖一阑想起自己在老家时养过的猫,很粘人,没事喜欢往他怀里钻,在他面前翻肚皮。
还是年纪小吧,胆子也小,肖一阑想。
看林璀身上的卫衣,面料粗糙,更谈不上款式,全凭一张好看的脸,才压住了这件衣服土气。小小年纪,一个人坐火车来江北,害怕也正常。
这样想着,肖一阑又摸了摸林璀的头,护士举着针头扎下来,上半身靠近林璀。林璀扭头把脸埋进肖一阑怀里。
肖一阑站着,林璀坐着,这个高度差他能看见林璀头顶的发旋,圆圆的很可爱,“害怕扎针?”
林璀在他怀中摇头,发丝在在他衣服上乱蹭,“不喜欢人家靠我太近。”
肖一阑手顿了顿,他也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,现在林璀几乎是贴在他身上,他却没有推开他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