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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未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。
一直以来，傅晏对她的态度，再为明确不过。
她是他身边可随时替代的存在。
对她好，是因为她在床上的感觉取悦了他。
他们之间，一直各取所需。
从前的傅晏，不可能说出和她结婚的话。
现在开了口，是因为知道了她是娄家的女儿吗？
姜未心底泛出难言的苦涩。
傅晏见着小姑娘没说话，靠近她一分，抬手轻捏她的脸颊：“傻了？”
她眸中一闪而逝的光亮，他看到了。
或许，她对他，有着同样的感情。
这种认知促使他俯首，去吻身前人。
姜未看着眸光里逐渐放大的面容。
男人模样精致完美，平常淡漠的一双黑眸此刻掺了异样的柔光。
让人拒绝不了。
第一次，她第一次见到傅晏露出如此的神情。
心仿佛漏了巨大的口子，疼到窒息。
“傅先生，”她侧头，躲过他的触碰，低声道，“我不想。”
傅晏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，瞳孔微缩：“什么？”
姜未身子紧绷，语气坚决：“我不想和你交往，也不想和你结婚。”
几个小时前，他还在讽刺她，配不上林祈年。
这段时间，她听父母谈了些圈子里的事。
傅家在林家之上。
傅晏既认为她不该进林家，又怎么会觉得，她能攀附上傅家的门楣。
如果没有娄家女儿的身份，在他眼中，她依旧是那个毫无尊严的床伴。
他对她的感情，甚至比不上林祈年来的纯粹。
“傅先生，我知道我欠你很多，你开个价，”姜未始终低着头，“但那一百万，是我奶奶的钱，我得好好交回她手中。希望你大人大量，能够将钱还我。以后……”
她深吸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以后我们桥归桥，路归路，不要再见了。”
“姜未。”
傅晏咬着后槽牙。
他没想到她会拒绝他。
是他不够诚恳，还是……她觉得，林祈年是更好的选择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