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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叔，你这话什么意思？感情是我的私事，为什么要牵扯到工作上？”
温宁满脸不甘。
是，秦逐现在的确很耀眼。
但，这跟她的工作有什么关系？
“真的没关系？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。”
温兆海言尽于此，然后便默默地离开。
有些事情，他也十分意外，所以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他只知道，秦逐这个人，对温宁的事业，帮助很大。
他的助力，不仅仅只体现在自己在董事会上支持温宁这件事情上面。
现在看来，很有可能涉及到更多，甚至是足以推翻温宁以往一切的成绩。
温宁这些年之所以过得顺风顺水，把一个濒临破产的地产公司，经营得有声有色，这当中，恐怕秦逐出了不少的力。
这些助力，有时候不单单体现在明面上。
人脉、资源、面子。
这些都是看不到摸不着的助力。
离开了这些，温宁也只不过是泯然众人。
当然，这些只是温兆海的猜测。
具体的情况，温兆海也了解得不深，所以，没办法评价。
温兆海离开之后，温宁独自待在会议室里晃神了许久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温宁宛若被世界遗弃一般，失魂落魄地走出会议室。
“温总……”
秘书急忙赶了过来，温宁被罢免的事情，她已经听说了，内心也很不是滋味。
“回去吧，收拾东西，腾位置。”
温宁无力道，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空。
秘书不好再说什么，只能陪着她，回公司收拾物品。
“温总，这个要拿吗？”
秘书在温宁办公室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了一面锦旗。
这是他们接的一个项目完工后，甲方给他们送的一面锦旗。
说起来，这个项目还是温宁掌权之后，接下的第一个项目。
一个老城区的旧改项目。
当时竞标的公司有七八家，但甲方偏偏选中了他们这家濒临破产的公司。
看见锦旗的瞬间，温宁的记忆也被一点一点勾起来。
她依稀记得，这个项目是她亲自去跑的。
当时地产公司也没几个人，很多事情都要她这个总裁亲力亲为。
原以为难度会很大，结果，整个过程却出奇的顺利。
甲方看到她，也很是热情。
甚至态度里面还带着一点谄媚讨好的意思。
初出茅庐的她，没想太多，只觉得对方是被自己的方案吸引。
现在回想起来，才发现有太多太多不对劲的地方。
天下熙熙，皆为利来。
天下攘攘，皆为利往。
她一个大学刚毕业的人，做出来的方案，能优秀到哪里去？
价格上，她的方案，也没有一点优势。
若没有一些场外因素，人家怎么可能会把项目给自己？
想到这里的温宁，忽然理解了温兆海最后说的那番话的含义。
“你个傻子，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？”
温宁轻轻抚摸着那面锦旗，眼里尽是温柔。
就算项目做得好，正常的锦旗，也是表彰为主。
但，这面锦旗上，却写：倘若穷途末路，那便势如破竹！
这分明是一句勉励她的话。
此时的温宁，哪里还不知道这面锦旗的来历。
“给我吧。”温宁掸去上面的灰尘，小心翼翼地把这面锦旗收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