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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锦瑟看出他的心思，自然是不能如他的愿。
“文斌，松手！”
她吩咐一声，夏文斌纵使心里百般不愿，却还是松开了手。
成锦瑟上前对着夏老太和夏正秋盈盈一拜。
“祖母、父亲，容嫣才回来不久，对于姨娘的人品，想必你们比我更了解。”
“来人，将水仙带上来。”
当夏可柔见到满身伤痕的水仙时，脸色瞬间就是一变。
不可能！
事发才不到一个时辰，夏婵这贱人，怎么可能发现得这么快！
夏老太和夏正秋见状也是一脸惊讶。
“这不是白姨娘身边的奴婢吗？怎么成这个样子了？”
“回祖母的话，水仙受人蛊惑，将白姨娘的里衣偷走去卖，她刚刚已经同孙女招认了。”
闻言，夏可柔冷笑一声。
“四妹妹确定是招认？而不是屈打成招的吗？”
确实，水仙如此模样，换了谁都会那样想的。
“若姐姐一定要这么说，那妹妹也无可辩白。”
“当然，女儿知道，单凭水仙一个人的话，是不足以证明姨娘清白的。女儿只是想告诉父亲和祖母，此事有蹊跷，还容女儿调查清楚，还姨娘一个清白。”
闻言，夏老太和夏正秋对视一眼，还没说话就又被夏可柔抢了先。
“父亲您可别听四妹妹的，她就是在拖延时间，好找到为那贱人开脱的借口。”
“够了！”
夏正秋怒骂一声，起身指着夏可柔和夏文杰，“你们一对兄妹，从小也是饱读诗书长大的，怎么就能一口一个‘贱人’的！简直有辱斯文！”
相比之下，白氏所生的这对子女，就算是到最后，也没对手足口出一句恶言。
可谓是高下立判。
回想过去的许多年，夏正秋实在是不知道，自己都在忙活一些什么。
今日，他更加坚定了，夏家的未来，绝不会交给夏文杰手里。
“好，为父就给你时日调查，希望你不要让为父失望。”
闻言，夏可柔兄妹俩，目光狠毒盯着成锦瑟。
心里却是在冷嘲，查吧，任凭你翻遍了京都，也查不到什么的！
众人退去。
夏正秋故意落在后头。
成锦瑟看出来他似乎有话对自己说。
于是便道：“父亲，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她能看到，微弱烛火照耀下，夏正秋宽大的肩膀，微微有些佝偻。
他听到成锦瑟的话，先是一愣。
随即转过身来，成锦瑟站在台阶之上，还是第一次，与他平视。
或许也是第一次，仔细看看他这个便宜父亲。
就见他两鬓已经有些斑白，脸上的沟壑在光影交错下，显得更加分明。
是啊，不论他平日里再威严，可说到底不过是个快过半百的父亲啊。
他默然开口，“你小娘的为人和做派，父亲我很清楚。”
他能这样说，成锦瑟倒是万万没想到。
“父亲你……”
“父亲没有旁的事，就是……如果是你的哥哥姐姐，那你一定要告诉为父。”
“也要给他们，给咱们夏家留些颜面。”
说完，他也不等成锦瑟回话就已经离开。
夏正秋这话的意思……是他已经猜到这件事幕后主谋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