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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渊沉声说,“我让你回避到主卧,没让你从东宫跑的没影没踪。”
“我不想在你家做客了。”蒋馥莹小声说着,眼睛有些红,“我有家。在我家我不用回避的。在你家我连呼吸都觉得多余,所以我想回家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受委屈了。”祁渊说,“实在是七年多没见你了,从你十六岁多就分开了,那五日过的实际孤也没记日子。”
“我没有怪你。”蒋馥莹说,“你怎么了啊?突然怪怪的。”
“你为孤王守着身子,在周府受尽委屈了吧。”祁渊甚为心疼,“你不尽义务,他对你有成见,这次他对你家这样,是几年积累的怨怼?”
蒋馥莹一怔,心想实际她并没有刻意为他守身,她听从父命改嫁后,便将祁渊压在心底,整颗心如死了,因着周家起初待她逢迎,周芸贤也处处周到,她觉得亏待周芸贤,是放下过去,真心和周府过一家人家的,哪知周芸贤不是在等她慢慢走出情伤,而是质疑她和太子婚前有染,使她独守空房七年,直至她娘家落难,曝露其嘴脸。
祁渊突然的温柔,是以为她排除困难为他守身如玉么。他误会了。她委实没有那般刻意立牌坊,她以为此生他再也出不了冷宫,她也如行尸走肉打算这样浑浑噩噩过一辈子。
“我没有为你守身。你误会了。”她是很需要温暖,可她不会骗人,装深情说自己守着,博得少主的偏爱,她曾经绝望的放弃了祁渊,也放弃了自我,因为什么呢,因为她连殉情都会被父亲救活,因为她花光了所有体己,已经无能为力了,在天家面前,十六岁的她显得那么单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