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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天晚上出现的女人哭声重新出现，好似不知道疲倦，泪永远哭不干。
莫荷到底是女生，如此诡异的一幕让她强捂着嘴，声音里带着几分惧意：“怎么办？”
她声音其实非常小，哪怕楚翎他们离得如此近都只能隐约听见。然而，这话像是什么不得了的开关。
木讷的村民朝他们齐齐看了过来，白日里还正常的眼眶此时只剩下黑洞洞的一片。
“先跑”
元绛喊了一声，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的办法。这些人白天还是人，晚上虽不知道变成了什么玩意，但还是人的皮囊，先跑绝对没错。
莫荷带着哭腔问他：“往哪边跑？”
“树林”
他们前一晚才去过树林，那边除了看起来恐怖并没有人，现在人可比鸟兽恐怖多了。三人拔腿狂奔，身后的村民越聚越多。
白天还没注意，到了晚上才发现此地看着小，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。
他们已经做好了在丛林里逃窜的准备，然而他们窜进树林，一直跟着的村民们像是遇到了看不见的结界，到了树林边缘便不再进来，但是也没离开。
莫荷心下稍安，有克制办法就好。
“他们进不来，我们要在这里等到天亮吗？”
楚翎摇头，“恐怕不行，往上走。”这片树林存在许久，他不信村里人没有办法。
果然，他话音落下，人群后面就有人举着火把过来。火光太亮距离太远，他们看不清是谁，没有意外的话，那个人就是线索之一。
那人也是聪明，知道自己不能暴露，只跟在人群后面，火把再一层层往前传递过来。
楚翎想到某种可能，盯着那火把眯了眯眼。
“先跑，万一他们烧山呢。”
不管是烧山还是进来抓人，他们留在这里总归不安全。真到了关键时候，莫荷动作比他俩还迅速。楚翎说跑，她就跑，没有半分停留。
动作干净利落，也不管脚下踩到了什么，闭着眼睛往前跑，直到胸腔开始发疼才停下来。咳嗽两声，调整一下呼吸又重新跟上两人的脚步。
这一跑他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停在了一片空地上。
被树丛包围的空地，影影绰绰直冲天际的树，像是困守此地的囚笼。一座座垒砌的小坟包，像是被遗弃在此处的无数尸骸。
“这是？”
莫荷站的远远的，楚翎跟元绛上前挨个查看。这些坟墓没有正经墓碑，只在坟头简单的立着一块石头。上面别说照片，有些甚至连名字都没有，只刻了死亡日期。
不过他们还是在众多墓碑中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。
两人对视一眼，元绛伸手在那名字上勾了一下，站起身像是什么也没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