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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都戴了棉帽，低头遮住脸，活脱脱的两个小丫鬟。
姜绒开了更衣室的门，冲伙计点了下头。
没多久，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，有人问，“老板，我家小姐的衣服今天能取走吗？”
林妩以为是顾客，根本没在意他们说了什么，但一抬头，就看到两个和她们一样衣服和装扮的人站在面前。
姜绒这才领着她下楼，大摇大摆从正门走了出去。
因为是冬天，都带着帽子，围了围巾，只隐隐露一双眼睛，也一开门就钻上了车，很能以假乱真。
车上林妩也没敢摘帽子，露在外头的眼睛笑了笑，“你现在可一点都不像我心里的单纯小白兔。”
姜绒倒是毫不在意的摘下了帽子，脸颊因为一冷一热泛出了红色，“那现在我像什么。”
“像一只狐狸。”林妩补充，“还是那种特狡猾的狐狸。”
她继续问，“上次你被袭，我还纳闷沈崇麟的几个手下怎么这么废物，原来也是你的安排。”
“那几个人还真不是我安排的，完全就是漏网之鱼，想利用我威胁沈崇麟换取一条生路，”
姜绒呵着自己的手，身体还没有暖和过来，虽然她觉得那是傅家人安排的，不过也只是猜测。
“我没让他们出手，就是不想这背后的人知道我们在百乐门周围安排了人。”
林妩感叹道，“你也是真豁得出去，万一有不长眼的真打中了你可怎么办。”
“他们如果真想杀我，不必这么大动干戈，
只需要悄悄躲在百乐门，等我出现的那一刻，直接一枪解决，多简单，何必这么费事。”
睫毛上的霜已经化了，她垂眸，掩藏了心事。
“也对，”林妩恍然，但谁都不愿意拿命冒险，更何况是姜绒，
她又问，“你身体里的美人蛊，还有法子治疗吗？”
姜绒摇头，“这种慢性毒虽然不能马上毙命，但也是无解的，何况长年累月的服用，神仙难救。”
“以沈崇麟的本事，说不定能找些隐世的能人异士出来，把这个毒解了，你不打算告诉他吗？”林妩建议道。
“他也不爱我，知道了也不会管的，”姜绒又想到另一种可能，
“如果他爱我，知道了又能怎样，只有万分之一生还的机会，他想管也没能力管，何必平添烦恼。”
姜绒并不想告诉林妩，沈崇麟那种人，心比石头还硬，若是知道了她是将死之人，
很快没了用处，一定想办法榨取她所有的价值，再一脚踢开。
就像他说过的，在他的棋盘上，知道太多但又没有用处的棋子只有一条路。
许梦岚的结局如何，姜绒没去看，但想也能想到。
这个时代的女人，在男人眼里就是取悦别人的工具。
但许梦岚知道太多秘密，她最后剩下的价值也就是送进黑窑子里，那里有很多种惨绝人寰但让人听话的方式。
姜绒盯着窗外掠过的风景，“人啊，其实都是依靠自己。”
她坦然的接受所有结局，
“如果那种毒可以解，我会很开心，但如果解不了，那就是我的命，我也无话可说。”
“万般皆是命，半点不由人。”
林妩的哀叹很快随风远去，“所以，我活一天就开心一天，以后怎么样都随便，只要现在能开心的时候开心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