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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夫俩再把另外半边大西瓜一起吃了，米遥在水里游来游去。
容云澜靠着水池边的石头，灰绿长发披散着，在水里像海藻。
米遥游过去，触手卷着他的长发玩。
这让容云澜想起双胞胎小时候，那也是一样的淘气。
等米遥玩得差不多，容云澜把他捞过来，“该我玩了。”
清冷的雪松香弥漫开来，米遥眨巴了一下豆豆眼，体型变大，贴在冷白的皮肤上。
带着淡淡奶香的柑橘味与雪松香融合，米遥是故意当着容云澜的面，从虫慢慢变成人。
虫的身体，人的脑袋，一般人都会觉得可怕。
容云澜却专注的看着，等上半身恢复成人形后，他捏了捏那两条银蓝色触手，几乎是贴在米遥唇上说：“就这样。”
这让米遥想起了大森林，大翅膀不安的动了动，“那你也得温柔点。”
“好。”
尾音消失在唇齿间，六条触手卷着容云澜，另外两条搂着他的脖子。
半人半虫，很怪异，却有着独特的美感。
其他人不知道，但容云澜很喜欢。
喜欢到想让米遥时刻贴在身上……
漆黑的夜晚，房间里亮着一盏小灯。
舒欢看着水果刀，忍耐了许久，伸出颤抖的手，却在快要触及时，猛然收回。
不……
不行！
这不对！
该死的人不是他。
哪怕米遥不说，舒欢也知道他为了救醒自己，付出了很多。
如果自己结束生命，岂不是让米遥的努力白费了？
还有舅舅和舅父一家，要是他真的死了，他们一定会很难过。
可是……
记忆中，那些人狰狞的嘴脸无比清晰，用信息素压制、凌辱他。
不管他有多努力忍耐，最后都会被信息素控制，朝他们跪下乞求……
舒欢闭了闭眼，深吸了一口气。
这里没有浓重且驳杂的信息素气味，也不是在飞船上。
只要熬到明天，就能摘除腺体……
想到这，舒欢躺在床上，试图入睡。
可那些记忆就像附骨之疽，越安静，就越清晰。
翻了个身，舒欢隐约看到窗外的白光，披上衣服打开。
他记得，米遥说过，可以去树屋睡。
舒欢犹豫了一会，关了小灯，翻窗出门。
爬上树屋，被一群白绵绵包围，舒欢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。
一切都会好起来的……
早上，一股香味飘来。
舒欢睁开眼，就看到飞到树屋边的米遥，手里还拿着一个肉饼。
“香不香？”
米遥拿着肉饼在舒欢鼻子边晃了晃。
舒欢的肚子很诚实的咕噜噜叫了起来，窘迫的捂住。
米遥笑说：“喏，这个给你吃。”
“可是，我还没刷牙，你先吃吧？”
“先吃着。”
米遥把肉饼怼他嘴里，“吃完再刷牙，这样更合理。今天早上吃大馄饨，是用鳞甲虫、肉甲虫和绿毛虫做的。”
咬着香喷喷的肉饼，舒欢还有点呆。
等米遥把他抱下来，舒欢才看清人后背有一对大翅膀。
只是翅膀太大，刚才遮盖了洞口，舒欢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东西。
“好看吧？”
米遥给舒欢秀了下自个的大翅膀。
舒欢点头，“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