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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羡意哪儿好意思，说了晚安，就把门关了。
总觉得这一切发生得那般不真实，她甚至抄着凉水洗了把脸，试图让自己清醒些。
今晚她是唯一没喝酒的人，却好似醉得最厉害。
“这么久才接电话？我打扰你休息了？”
“安全到家了？”
“到家了，你怎么样？喝了那么多酒，感觉还好吧。”苏羡意生怕声音里露出破绽，说话还有些紧张。
谢驭说话办事，素来直接，说完正事，也不拖泥带水。
周小楼发了一连串的语音，她刚才只是无意点开了一条。
苏羡意皱眉回复：【在，我迟早会被你害死。】
【你干嘛突然给我发语音？】
【你大半夜洗什么衣服！】
【他刚才说要追我。】
【让他多追你一会儿，你再好好想想，看是否合适，再决定要不要在一起，不要急。】
倒是一直咋咋呼呼的周小楼，却不见踪影，苏羡意@她，问她在干嘛。
李思回复：【她刚才太激动，把手机掉进洗衣盆里了。】
【她的手机防水，没事的，对了，你问一下阿姨什么时候来宿舍取走你剩下的行李，你可以将我或者小楼的电话给她，我担心她过来时，宿舍没人，你让她提前和我们联系。】
——
【还没有。】
许多细节好像电影慢镜头在脑海回放，就连当时那份悸动的触感都好似清晰再现。
“嗡嗡——”手机响起。
【你一直没回信息，我就去冲了个澡。】
【打电话可以吗？】
“挺晚了，你不困？”苏羡意直起身子，盘腿坐在床上，扯了个抱枕揽在怀里，不停蹂躏。
“因为喝酒？”
“……”
手机搁在耳侧，声音那么近。
“你明天不上班？”苏羡意直接跳过这个话题。
“你还要写论文？”
“还要两篇？”苏羡意想起自己的毕业论文，真是折磨得她头秃。
毕竟学海无涯，知识是学不完；但是……
“嗯，需要两篇。”
“可并不是所有医生都擅长写论文，况且如今医疗资源这么紧张，尤其是一些好的医生，都特别忙，哪儿有时间写这个。”
苏羡意只感慨一句：“当医生真的好辛苦。”